在陳言灝的記憶里,這已經(jīng)不是媽媽第一次因為工作而離家這么長時間。
他記得那是2月6日晚上11點半,他躺在床上,媽媽進來告訴他,自己要去武漢了。
陳言灝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要去那邊,那么危險,萬一感染上怎么辦”。但是媽媽說必須要去,如果所有人都不去的話,疫情就會蔓延開來,后果會很嚴重。
那天以后,李靜怡護士長的崗位從上海的中山醫(yī)院,移動到了武漢大學(xué)人民醫(yī)院。
第一天進入隔離病房,李靜怡在手術(shù)衣外還穿了一套工作服。兩套布的衣服,到脫下防護服的時候,已經(jīng)全部被汗水濕透。
這是李靜怡工作的常態(tài),但是陳言灝知道這些細節(jié),卻并不是通過每天的視頻電話。
怕他們擔(dān)心,李靜怡把前方醫(yī)院的情況說得輕描淡寫。于是,信息的來源變成了電視和報紙,各種新聞報道。
2月13日,李靜怡的丈夫陳勇在《解放日報》上看到一張照片。他一眼認出,照片最右邊那個被嚴嚴實實包裹在藍色工作服里的瘦瘦的身影就是李靜怡。
心底的牽掛,都被陳勇藏在一個個接連不斷寄往武漢的包裹里。
這些包裹里,有李靜怡喜歡吃的巧克力。陳勇說,妻子瘦,容易低血糖,現(xiàn)在穿上防護服往往一工作就是七八個小時,中間沒有辦法吃東西,也不能喝水,每次穿防護服前吃這些高糖高熱量的,能扛得住。包裹里還有安神香,睡前點上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往往是想起什么,陳勇就趕緊寄過去;如果可以,他怕是要把家里有用的東西都給李靜怡搬過去。
在陳勇和陳言灝父子的印象里,李靜怡是處變不驚的資深護士長,冷靜、干練。細膩的情感被李靜怡折疊好藏進了白大褂里。
但是在武漢的李靜怡面對鏡頭時,還是忍不住哭了。不是因為辛苦,也不是因為勞累,她的眼淚為病人而流?!坝械娜撕图依锶司驮诰茸o車面前見了一面,你到這家醫(yī)院我到另外一家醫(yī)院,沒有想到就是永別了,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就更加覺得,我一定要把事情做好,我們一定要把這個疫情早點結(jié)束掉。”
媽媽哭了,陳言灝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在他心里,媽媽一直都是那么堅強,那么勇敢。
即便是陳勇,也很吃驚。沉默之后陳勇說:“看起來她的工作比她跟我們說的要辛苦得多?!?br/>
同樣,思念的話、擔(dān)心的話,上海的家里人也從未在電話里說起過。在這個特殊的時期,為了給彼此一份安心,需要割舍的情緒實在是太多。
(看看新聞Knews記者:葉鈞 王抒靈 唐曉蒙 李響 實習(xí)編輯: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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