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陰路歷史風貌保護區(qū),以其薈萃了百年前的眾多建筑樣式,被稱為海派民居建筑“露天博物館”。目前,山陰路歷史風貌保護區(qū)內(nèi)的各個民居,陸續(xù)完成了保護修繕。修復如初的百年建筑,讓那些名人足跡重現(xiàn)眼前,也讓海派味道在歲月的浸潤中回味悠長。
魯迅,一個當代歷史中繞不開的名字。他生命中的最后10年是在虹口度過的,他的足跡留在了山陰路周遭的各個角落。
景云里,是他在這里的第一個家;時不時,他會去內(nèi)山書店買書,書店老板內(nèi)山完造也成為了他的摯友;之后又搬去了拉摩斯公寓居?。皇钇诶?,他開辦了面向青年的木刻講習會;1933年,他又搬進大陸新村,度過了生命的最后時光。
這間見證了一場跨國友誼的內(nèi)山書店,也難逃歲月變遷。去年底,這座老建筑在歷經(jīng)一年的改建后,以“1927魯迅與內(nèi)山紀念書局”的面貌,重新回歸。
1927魯迅與內(nèi)山紀念書局店長助理王文彥娓娓道來:“據(jù)我看來,日本和中國的人們之間是一定會有相互了解的時候的。這是魯迅為內(nèi)山完造的書 《活中國的姿態(tài)》作的序,他們兩個人是怎么認識的呢?”
“這是魯迅在內(nèi)山書店的一個購書單,第一次來內(nèi)山書店的時候買了10塊多的書,那個時候一本書其實只要幾分錢,可以想象一下,10塊多是有多少本,他們兩個人的友誼就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除了內(nèi)山書店原址以外,每一塊區(qū)域的名字都是根據(jù)魯迅先生的作品名來命名的,比如“隱玉集”區(qū)域放的書魯迅先生的圖書和當今熱門的圖書為主?!?/p>
“再往后是我們的‘南腔北調(diào)集’咖啡店,魯迅先生說過一句話,叫作‘哪有天才,我只是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用在了工作上’,希望是讓廣大市民來到書店,能有進行文化交流的一個場所?!?/p>
搬到大陸新村半年后,魯迅和內(nèi)山完造在書店附近沙遜裙樓辦了一場“現(xiàn)代作家木刻展覽會”,倡導中國新興木刻運動,目前,木刻講習所也已經(jīng)完成了修繕更新。
調(diào)整了馬路上空凌亂的電線,移走了外墻上碩大的空調(diào)。入口處的馬賽克瓷磚則被修復如初,那個夏天,13位當年參加暑期木刻講習會的進步美術(shù)青年從這里走過。雖然講習會只有短短6天時間,卻由此點燃了新興木刻運動的火種。
四川北路街道社區(qū)黨建辦工作人員張裔晗一一介紹:“在這里我們復刻了當時木刻講習會教室的一角,桌面上是木刻版畫所運用到的工具,黑板上是木刻版畫運用到的技法,這張小圓凳就是民國時期保留下來的老物件了?!?/p>
“這個扶手,是按照修舊如舊的原則,恢復了它的紋理;墻面則是特制采用了馬來漆,恢復了歷史原貌?!?/p>
“而二樓的空間,目前用來打造一個‘社區(qū)會客廳’的概念,平時在這里會有一些公共文化服務?!?br/>
除了買書、辦會,魯迅在這里,還有一個關(guān)系很鐵的朋友圈,作家矛盾、詩人謝旦如都是他在大陸新村的鄰居。而在對面的東照里,就住著魯迅的知己瞿秋白。隔著一條山陰路的兩人常常聊天漫談,合作寫就了多篇雜文。
同濟大學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學院教授王偉強稱:“東照里非常著名,是瞿秋白寓所舊址,這個是水泥做的,斬假石的做法,入口的拱券還有窗戶的雕飾,既有西方建筑風格的特征,同時受一些現(xiàn)代主義的影響?!?/p>
大陸新村,清水磚墻 ,沒有那么多裝飾,院落陽臺有傳統(tǒng)中國文化和中國人的生活方式。
恒豐里則更接近于早期的石庫門,拱券門頭都是用天然石材來做的。
千愛里在山陰路的風貌區(qū)中,也很是獨特,她更加西化,接近于歐美的生活方式。
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上海是一個高度市場化的社會,因此在山陰路這一帶形成了住宅類型非常多樣的特點。
山陰路上的老房子,連綿起伏,像是一位位性格不同的故人,雖然無言,卻訴說著百年前的風華與硝煙。那些重要的名字在這里留下了生活的平凡,在一番驚心動魄之后,引入塵煙。
恒豐里住戶鄔老伯告訴記者:“我從小就住在這,80年了,石庫門房子就是最典型的上海海派文化,也是屬于上海遺留的寶貴財產(chǎn),希望這些房屋,就像海派文化一樣,一直傳承下去?!?br/>
(記者:陸瑤 車秉鍵 編輯:由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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