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書展的品牌項目——上海國際文學周,今年已經(jīng)十歲了。每一年的上海國際文學周上,大咖云集:我們見到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勒克萊齊奧、彼得·漢德克、奈保爾、阿列克謝耶維奇、莫言,我們見到了茅盾文學獎獲得者王安憶、張煒、畢飛宇、金宇澄、格非。
如果將上海國際文學周比作一棵樹,那十年的時間,它已經(jīng)在上海這座城市深深扎根,它的枝椏伸展到上海的各個角落,“成為上海市民日常文化生活的有機組成部分”。而上海國際文學周的推動者、組織者、總策劃就是上海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作家孫甘露。他被稱為文學之城的“造夢者”,這樣的美譽并不為過。
就是這樣一位“造夢者”會和大家分享一本怎樣的書呢?
錄制那天,孫甘露早早地坐在了作家書店。書店就在上海作協(xié)門口旁邊,從里到外流露出老洋房的韻味,洋溢著來自愛神花園的文藝氣息——這里可能是邂逅作家概率最高的地方。
“《日瓦戈醫(yī)生》我想很多讀者,包括一些觀眾可能都很熟悉。這是蘇聯(lián)時期非常著名的作家、同時身為詩人的帕斯捷爾納克寫的長篇小說。他的這部作品實際上還被改編成電影。”孫甘露說:“很多觀眾,尤其是年輕的朋友或者喜歡電影的朋友,都是應該非常熟悉。包括電影的主題音樂——《拉拉的主題》也都是大家耳熟能詳。”
孫甘露手上拿著這本厚厚的、藍色封面的《日瓦戈醫(yī)生》,紙頁些許泛黃??瓷先ミ@本書有些年頭,封面、書脊到書角卻被保護得很好,似乎書本身就藏著歲月的故事。
作為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小說,《日瓦戈醫(yī)生》曾在國內(nèi)多次出版。而孫甘露手中的這本則是1986年由漓江出版社出版,譯者為力岡、翼剛,這一中譯本被很多國內(nèi)讀者推崇為《日瓦戈醫(yī)生》目前為止最好的一個版本。
“不知是過了五年還是十年,在一個靜謐的夏日傍晚,格爾頓和杜德羅夫又一起高坐在敞開的窗戶旁,窗外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傍晚時候的莫斯科。他們正在翻閱格蘭尼亞整改的日瓦格醫(yī)生的作品集,集子里的作品,他們已經(jīng)讀過多次。有一半,他們都能背出來,他們一邊讀,一邊交談,不時陷入沉思?!?br/>
孫甘露讀的這一段來自《日瓦戈醫(yī)生》的小說結尾,此時小說的主人公日瓦戈醫(yī)生已經(jīng)去世。影片中,并沒有展現(xiàn)小說這一部分的內(nèi)容,而在孫甘露朗讀的字里行間,能夠想象傍晚時分廣袤的莫斯科大地深沉而浪漫。
書架前,從《罪與罰》到《死靈魂》,從《上尉的女兒》到《克雷洛夫寓言全集》,孫甘露對于蘇俄文學如數(shù)家珍。在十年浩劫中,像蘇俄文學這樣的“禁書”更是陪伴他度過了整個學生時代。
“俄羅斯是一個非常盛產(chǎn)詩人、作家的文學大國,上世紀的五六十年代對中國的社會生活、對中國的文化、對中國的文學都產(chǎn)生過非常大的影響。對很多中國作家的寫作也都產(chǎn)生過重要的影響。”孫甘露說:“從文學的角度來說,世界上有不同的民族語言,有很多重要的作品。但是,對中國讀者來說,俄羅斯文學是非常重要的一脈,所以在書展這樣的特殊時期,我選擇了這部小說。”
1986年,是孫甘露手中這一本《日瓦戈醫(yī)生》出版的年份。而這一年,對于孫甘露來說也是特別的。因為當時還是郵遞員的他,發(fā)表了成名作《訪問夢境》,引發(fā)爭議,由此成為先鋒文學的實驗者。
開拓、創(chuàng)新,一直是孫甘露的先鋒底色。誰都不曾想到,作家孫甘露有一天會以模特的身份走上T臺。但是,他就是這么玩了一把。2008年,巴黎愛馬仕秋冬男裝系列發(fā)布會上,孫甘露以嘉賓模特的身份走秀。
也許,很多人會說這位作家勇氣可嘉。而就是這股勇氣和敢于嘗試的干勁,讓孫甘露在2011年推出了上海國際文學周,一做就是十年,做出了規(guī)模與口碑。
十年間,人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十年前的人們可能不曾想到現(xiàn)在幾乎每個人都在用微信,刷朋友圈,十年前的人們也可能無法想象網(wǎng)紅們在抖音里的各種吆喝。
“可能今天的年輕人看微信看抖音看得比較多一點,但是我覺得閱讀,尤其是這些經(jīng)典的文學作品是非常有益處的。”孫甘露說:“隨著時代的變化、介質(zhì)的變化、傳播方式的變化,有很多不同的媒介出現(xiàn),但是我覺得語言文字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而文學作品恰恰是傳播一個民族語言文字最好的載體和方式,尤其是對文學作品的閱讀是最好的一個方式?!?/p>
(看看新聞Knews記者:王健慧 朱曉榮 編輯:沈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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