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罕壩人常說,“望海樓”是林場的眼睛。用來望火情的“望海樓”最初叫望火樓,由于森林忌火,在樓上遠望仿若一片林海,遂改名“望海樓”。瞭望百萬余畝林海,看一天是看美景,看一年就成了看寂寞。而塞罕壩機械林場亮兵臺“望海樓”的瞭望員劉軍和齊淑艷夫婦,已經(jīng)看了11年。
在劉軍、齊淑艷夫婦眼里,“望海樓”已經(jīng)是他們的家。
亮兵臺“望海樓”,是林場最高的望火樓,海拔有1940米。11年來,劉軍和齊淑艷夫婦每年春秋兩季至少要在這里駐守6個多月,從早到晚瞭望林海。
“再現(xiàn)代化的設(shè)備也替代不了人!”就在這樣崗位上,劉軍和齊淑艷夫婦守望著林場的平安,實現(xiàn)著人生的價值。
“到點了!該瞭望了。”6月25日凌晨,劉軍和齊淑艷拿著望遠鏡一起上樓,登上高16米的瞭望塔露天平臺。雖然已是夏天,但山頂?shù)娘L(fēng)吹到臉上仍像刀刮一樣痛,他們卻全神貫注地瞭望著遠方的林海。劉軍說,登樓瞭望、做好記錄、及時報告是瞭望員的職責(zé),一刻也不能懈怠,不能放松。
就這樣,夫妻倆嚴(yán)格按照“不間斷瞭望、每15分鐘匯報”的要求,重復(fù)著枯燥單調(diào)的工作。齊淑艷說,進入重點防火期,一天要瞭望96次。
塞罕壩全場設(shè)有9個夫妻“望海樓”,到了防火期他們一上山就是幾個月,像劉軍和妻子齊淑艷等夫妻,一干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一部電話、一副望遠鏡、一個記錄本,每隔15分鐘一次的瞭望報告,這種簡單而繁雜的工作讓他們受盡了常人難以忍受的孤獨寂寞、艱難困苦。
劉軍、齊艷淑都是“林二代”,一位46歲,另一位47歲。他們本來在塞罕壩機械林場陰河林場當(dāng)護林員,11年前接受林場調(diào)令,到亮兵臺“望海樓”當(dāng)瞭望員。
“瞭望員的工作既艱苦又寂寞,你們想過拒絕調(diào)動嗎?”記者問。
“林場讓來,我們就來了?!狈驄D倆回答。
劉軍和齊淑艷的父輩都是第一代造林人。劉軍的父親在1958年上壩,當(dāng)時林場尚未正式成立。之后,他的父親不僅參加了林場創(chuàng)建和植樹造林工作,還成為第一批望火樓的瞭望員。林場建設(shè)需要大量人力,50多年來,除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大中專學(xué)生,無數(shù)壩上農(nóng)民也在塞罕壩荒漠變綠洲的過程中揮灑了自己的辛勞汗水,齊淑艷的父親就是其中一員。
“幾十年來的艱苦奮斗,種下這片林子不容易,把林子看護好,是每個林場人的責(zé)任。”劉軍說,防火責(zé)任大如天,一把火可能會瞬間毀掉幾十年的辛勞,所以,接到調(diào)令后夫妻倆沒有絲毫猶豫就來到了“望海樓”。
森林防火瞭望站點是伴著塞罕壩機械林場建場而設(shè)立的。隨著林場森林面積不斷擴大,樹木逐年長高,“望海樓”的瞭望條件也逐步得到改善。 劉軍說,第一代“望海樓”只是簡易的窩棚,第二代是平房,第三代是三層小樓,第四代已經(jīng)是五層樓了。
“機器遠遠替代不了人工瞭望?!北M管高科技大大提高了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火情的速度,但還離不開人力。撲滅森林火災(zāi)是尚未攻克的世界性難題,必須早發(fā)現(xiàn)早處置。人工瞭望仍是森林防火“打早、打小、打了”的關(guān)鍵。
看得多了,這片林海深深地印在劉軍腦海里??吹枚嗔?,他對這片林海越發(fā)熱愛?!?1年前,‘望海樓’周圍的松樹只有兩米多高,站在二樓就能看到很遠,現(xiàn)在小樹長成了大樹,站在4樓,一些樹都會影響視線。在我們眼里,這片林子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幾天看不到就會想。”劉軍說。
剛到山上時,兒子劉志剛只有12歲。由于瞭望崗位時刻不能離人,夫妻倆只好把孩子安排在縣里上寄宿學(xué)校,寒暑假才能見上面?,F(xiàn)在,劉志剛也回到林場,做了一名森林防火員。“一家人能在一起,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饼R淑艷說。
以林海為伴、以“望海樓”為家、以苦為樂,劉軍、齊淑艷夫婦就這樣默默地奉獻著。如今,夫婦倆又有了新打算,計劃退休后把接力棒交給剛結(jié)婚的兒子劉志剛,讓兒子成為“望海樓”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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